冰凉而纯净的力量仿佛代替了血液在他的血管中汩汩流淌,之前很多次加尔文会因为这种异于常人地状态而感到痛苦,但大概是因为过去几天里他曾经多次动用过“力量”残留在他体内的涟漪,他开始一点一点地适应,或者说,重新熟悉那种“力量”他身体里的重现。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点,约束住“红鹿”的那种神秘力量实际上并非来自于这所诡异的教会易于昂而是来自于他自身。
圣玛利亚教会医院里的玩意只是唤醒了他,而他的“力量”在无意识中压制了“红鹿”。
加尔文知道自己也许应该维持感到高兴,毕竟在忍受了这么久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对付“红鹿”的办法。但现实是,高兴这种情绪距离他是那样的遥远,朦胧得像是遥远彼方的海市蜃楼。
好吧,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加尔文带着惊人的平静想道。
他的人性正在他体内“力量"的冲刷下变得格外地淡漠,稀薄……
他是加尔文,但是同样的,他也是“力量”,是“伊勒”,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那个软弱的人类男性的灵魂被祂的力量慢慢排挤到了意识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