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舌尖,那细微的痛苦非常勉强地挽回了一点清醒。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开面前这个被称为“红鹿”的男人。
他的胸口明明没有受伤但此时却在剧烈的疼痛。
该死的蠢货。
加尔文在心底诅咒着自己。
如果不是此时此刻”红鹿“就在他身边,而且这个男人身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危险,加尔文怀疑自己会想把躲到摸个角落然后大哭一场。是的,这有点儿孩子气,但是他确实快要被那种浩荡的无措和悲伤击垮了。
他可以感觉到,他记忆中的里德,芙格和维吉利的形象正如同涨潮的海岸上脆弱的沙雕,在咸而浑浊的海浪的拍打下迅速消融了轮廓,化为了砂砾。
他不动声色地暗自积蓄着力气,但是他那该死的身体依然处于一种虚弱的状态中。
“难道我应该很高兴看到你?一个……恶心的屠夫和杀手?”他的话头顿了顿,然后继续道,“而且还是一个把我骗得团团转,满嘴谎话的骗子。”
“可这就是我。真实的我。”“红鹿”忽然抓住了加尔文的头发,迫使后者扬起了头。
“你之前不是还挺喜欢我的吗?我可以感觉得到……你对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