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中看见了母亲和那些男人漂浮的尸体,每一具尸体都已经被烧成了焦黑的木乃伊状。
“而你只是在一旁看着。”
那个人仰着与红鹿一模一样的脸,用红鹿的声音轻声低语。
“所以妈妈很生气……她说过的,原本的祭品应当是你,哥哥,应该是你。”
……
红鹿睁开了眼睛。
他清醒得非常突然,以至于正在为他擦拭身体的那个男人被吓了一跳。
“哦,老天——里德?”
加尔文的声音让红鹿的灵魂与肉体迅速契合,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发现自己确实已经完全清醒了。
然后他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加尔文就坐在他的床边,手中拿着一条湿的毛巾。
红鹿的皮肤依稀还记得在他尚未完全清醒之前,那毛巾贴上来的触感——粗糙,干硬,来自于非常廉价的布料。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简陋的客房里。
窗子很小,窗帘是涤纶的。床铺的席梦思已经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弹簧已经开始老化,以至于在床铺的正中心会有一个明显的凹处。覆盖在他身上的毯子相当不透气,而且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化学清洗剂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