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慢吞吞地坐起来,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埃及棉制成的被褥盖在他的身上,像是沾满了湿气一样沉重而冰凉。度假用的别墅里空荡荡的,气温非常低,中央空调在房顶周围的管道里发出了嗡嗡的蜂鸣声。
从窗口落入房间的光线非常昏暗,加尔文从床上爬了起来,就跟之前无数次昏迷一样,他的头痛在太阳穴下面的皮肉里有规律地蹦蹦跳跳,这让加尔文有些晕眩。
他看了一眼时间,墙上圆形的金属挂钟指针指向了六点过六分,细长的黑色的指针像是女巫的手指,卡在6字左边的小方格里。可笑的是加尔文一直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挂钟已经停了。
“呼……”
加尔文用拇指用力地在额头和太阳穴上划了一道,他晕得甚至不太能分辨现在究竟是早上还是下午——从窗口望出去,原本应当像是明信片一般绚烂明朗的海滩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雾霭中,黄色的光线挣扎着透过雾气落在地球表面,太阳却位置却很难判断。
大概是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海水呈现出一种浑浊的蓝灰色,沙滩看上去也脏兮兮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加尔文只瞥了那死气沉沉的风景一眼便调开了目光。
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