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当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积攒的理智在最开始的那几句问话里被消耗一空。
他觉得自己几乎要发了疯,并不是因为那个鬼魂的模样(毕竟现在的恐怖片里各种3d技术能够创造出比那个女孩要恐怖得多的形象),而是因为那具虚影的身体中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那种从没有逻辑的句子里迸发出来的强烈的恶意和邪恶。
加尔文觉得自己似乎能闻到丹尼尔的气味。
在多年前那个夜晚,他用雕像将丹尼尔的头骨砸成碎片时,那人脑浆混合着鲜血喷涌出来时的甜甜的香味。
“……跑,快跑,伊勒!”
这是那个女孩最后说的话。
当听到“伊勒”的瞬间,加尔文感到了自己身体里名为理智的那种东西完全地碎裂了。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餐具和摆设的废墟中,身体因为使力过度而感到虚脱。
加尔文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双腿软得几乎没法站立,最后是里德强行抱住了他,将他抗上了二楼的房间。里德用脚带上了门,然后将加尔文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你需要休息,你被吓坏了——顺便说遭遇这种操蛋的超能力事件就像是在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