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要给那个婊子脸上来上一枪。
但是他不敢,他已经快要自己听到的声音吓疯了。
那是一个男人的哼歌声,他哼着一首古怪的童谣,并且不停地重复着最后一句歌词。
天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害怕,他莫名地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十一二岁的时候,他的父亲醉醺醺地闯进他的房间。
“嘿,小宝贝,我们可以来谈谈。”
他的父亲将他从被子里扯出来,散发着浓烈酒丑的舌头舔着他的脸和胸口。
扎拉·巴里克极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思绪,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在这一刻闻到了那股酒臭的味道。
哦,还有那根舌头,那根舌头,那根舌头——
“我们来谈谈,宝贝。”
一个含含糊糊的,带有浓重南方口音的低沉男声缓慢地替代了一直萦绕在他耳边的哼歌声。
扎拉·巴里克像是被冻住了。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颤抖着举起了枪对准了那个逐渐走出黑暗的男人。
他已经可以看到对方的模样了。
那是一个肥胖的,满脸通红的白种男人,脸颊处的肥肉因为酗酒而向下耷拉着,歪斜的嘴唇里露出了黄色的牙齿,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