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看不见。
却可以清楚地听到“啪啦”“啪啦”……黏糊糊的,踩在泥浆里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可是扎拉·巴里克始终没有看到那个人,他缓慢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他的那把枪,而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忽然不见了。
……
维吉利停下了脚步。
一块已经碎掉的玻璃镜子靠在巷子两边的垃圾堆中,那上面贴着已经变黄褪色的下流招贴画。
在边缘的地方镜子的水银已经脱落,留下了一块又一块褐色的圆形污迹,好像是一个得了皮肤肿瘤的人的皮肤。维吉利的视线从那块镜子上掠过——在镜子模糊的倒影中和扎拉·巴里克和玛德琳正在发着抖。
维吉利偏过头,重新凝视着自己眼前的黑暗。
他眼前什么都没有。
“吱吱——”
那只慌慌张张的老鼠已经跑到了巷子的中央,它感觉到了不安。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暗处有一只猫或者是浣熊正在盯着它似的,它的胃部正在因为饥饿而抽痛着,但是背后炸开的毛发让它本能地想要逃跑。
从黑暗处逃跑,逃跑,跑到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