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天,社交网络上对于这件事情的猜测和讨论热度已经开始下降。而对于居住在这片区域的人们来说,那可怕的一幕比网络要更早一些从他们的记忆中淡去——在这个地方呆久的人总是要习惯死亡和鲜血,这让他们变得比普通人要更加冷漠和健忘一点。
加尔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没有去管水槽里的玻璃碎渣,而是给自己点了一只烟,接着他神情阴郁地靠到了窗边,透过玻璃窗向公寓前面那肮脏的前坪望去:在那里,禁止入内的黄色警告牌已经被撤去,白色粉笔在地上画出来的痕迹也已经变得很淡,在水泥地面上有一块比其他地方颜色稍深一些的区域。加尔文认出来那是乔吉尸体放置的地方,那些鲜血已经深深地渗透了廉价的水泥,估计要过一段时间痕迹才会消失。在靠近花坛的地方,摆着一束有气无力已经逐渐枯萎的白色花束。那是乔吉的母亲在几天前哭泣着留在这的——在那之后,那个女人就再没有出现过了,她在西边的酒吧里还有固定的活儿,熟客们听着这个悲伤的女人身上发生的悲惨故事,偶尔也会醉醺醺地在她的胸口多放一笔钱。
加尔文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吐出来,辛辣的烟气沿着他的气管向上涌,带来一种烧灼的疼痛。
他没有办法忘记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