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尔文补充道。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浴室,用冰冷的水猛地扑了几把脸,总算慢慢地清醒了一点。
抬起头,加尔文在镜子里看到一张发青的,疲惫的脸。他已经完全无法记起几分钟前那个让他感到巨大恐惧的噩梦究竟是什么了——他只知道自己的睡衣已经完全被冷汗所浸湿。
加尔文习惯性地打开了镜子后面的壁橱,他熟练地从那肮脏的小柜子里抓出了黄色的药瓶,然后胡乱地倒出一些药丸往嘴里塞。然后他用手撑着洗脸池,静静地等着强烈的恶心感和头痛过去。
“已经过去了,噩梦只是人类内心软弱的一种折射——让人恐惧的并不是噩梦本身而是现实……噩梦只是人类内心软弱的一种折射——让人恐惧的并不是噩梦本身而是现实”
加尔文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
渐渐的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霍尔顿医生沙哑的声音……他盯着自己的手指,颤抖渐渐的停止了。
现在,他感觉好多了。
“我什么都不怕。”
加尔文嘀咕了一句,像是说给空气中已经不存在的某种东西听,又像是单纯地在对自己说话。
等到他走出浴室,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