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却是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再次上路的时候,谨姝心里虽还是怕着,但已没那么难受了。行到盘山路的时候,马车就不合适了,遂弃了马车,谨姝同李偃同乘一匹马,照旧头戴幕蓠,周围士兵皆不敢直视。
谨姝热得直呕吐,李偃蹙着眉头,忽然后悔叫她跟来了。
但现下送她回去,却也不合适,路途遥远,难免生事,且正是紧要时候,无论派谁去送,他都不放心。
如此不上不下噎着,好几日李偃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脾气更是暴躁得很,谨姝不忍他难受,便是不舒服也忍着,诓他说已适应了,如此骗了他几日,慢慢竟也真的不怎么难受了。
到了整一月的时候,东面传来消息,一个姓龙的少将军崭露头角,大破东胡族,仝樊将军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在鹿阴整兵强攻遥相应和,宇文疾力战,不敌,退回北方数百里,郢台已落入李偃之手。
李偃得知的时候,喝了声“好”,虽则是他临行前布防周全的极大功劳,却也不吝赏赐,传了令旨下去,嘉奖功劳,另传口谕,“汝等功绩,孤都谨记于心,待取得汉中,论功行赏,列位都是功臣。”
就连李麟和朱婴二人,亦是欢欣鼓舞。
李麟道:“如此天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