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街上大多是流离失所的穷苦百姓,被国家为了打仗强行征收的赋税压得抬不起头来,乞讨都是艰难,只能靠偷靠抢,人为了一口饭吃,什么都做得出来,多的是穷凶极恶之辈,可怜不过来的。但谨姝怎么说都是救了他一命,他没有那么狠的心。
何况她是个小姑娘。
两个人相依为命了两年,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怎么,她始终没长高,一副又瘦又小的样子,更加分不清年龄,他带她去找过一次家,她听他说家的时候,表情毫无波动,没有欣喜,也没有厌恶,好似那是一个与她毫不相关的东西,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她是从那枚断开一半的珠钗上猜测她家可能在温县的,那是温县的一个首饰坊,上面刻着红玉坊的字样,店铺不怎么大,他有次无意遇到一个游商的时候偶然听来的,就带着她去了温县。
去了那个首饰坊,掌柜的看了看,点了头,说是自家的,但钗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也不是什么独特的式样,一年卖出去无数支,谁家都可能有一支。
到这里,线索就断了,他领着她在那里逗留了月余,没事去城里转转,也没见哪里的宅子门前有棵老槐树的。
昨夜里,谨姝说起郑鸣凰的时候,他脑海里一直在闪烁着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