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只是心血来潮,亦并非没有半分脑子,只为了对他表达一丝抗议。
她仔细地设想过,刘郅那时正在计划东侵,军队改革势在必行,新的军令已经颁布下去,这个兵符造了九对,左半部分分别在不同的守将手中,军令是提前半个月颁布的,有各路信道驿站下发,这会儿应已全部收到了。
新的军令上严明,凡调兵遣将,除非刘郅亲临,否则必持兵符,兵符合二为一无错之后,方可使兵
兵符已交由各位来拜贺的元帅大将,吃了酒,现下已各自离开了。
按这个时辰,最近的将领,恐已到了驻地了。
谨姝这时候把兵符偷了,意味着刘郅将会前所未有的危机,此番大刀阔斧的改革,除了定下严明而统一的条例,亦顺手收拾了几个不甚老实的大将,兵权亦发生了一番不小的变动,如此一来,内部勉强粘合的微薄平衡,很容易被刺激、被打破。
如果临时撤换兵符,恐又让那些手中握着实权时刻提防刘郅的大将心生疑窦,以为他又在耍什么花招,亦或者又准备割谁的肉、放谁的血。
所谓帝王之术,在于钳制和维系某种微妙的平衡,刘郅正处在和各路兵马的磨合之下,他暂时还能威慑,但情况朝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