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栎张了张嘴,气得两眼圆睁,最后也没反驳出个所以然来,只愤愤道:“以后总有小夫人后悔的时候。”
涟儿蹲在那里替她捋线,闻言也抬了抬头,她是个闷葫芦的性子,罕见开一次口,这会儿瞅着她,有些急切地说:“柳姨娘原先也是大人房里侍候的,也是夜里去送吃的……”
烛火半明半昧,美人影影绰绰地敛袖布着饭,间或柔声细语地慰问一句公事上的辛苦,那劳累了一天的心,大约也被熨得服服帖帖,爹爹在书房里要了柳姨娘,翌日就去了祖母房里,说要纳妾,连母亲都没知会,分了别院给柳姨娘,流连房中数日,母亲面上替父亲张罗,亲近地叫着柳姨娘妹妹,夜里却常常一个人神伤。
世上女子,哪有盼着夫君广纳妾室的,只是自闺阁就被□□着,要有正妻的样子。
谨姝顿了顿,这些她自然知道,已经是她记事之前的事了,她稍稍大些,家里仆妇私下里依旧咀嚼这事。
她回过神来,笑了一笑,“我知晓了,莫妄论主子,以前在家里,我由着你们胡闹,今后规矩要记在心里。”
稚栎依旧嘟囔了句,“瞧着倒是个端正的美人,奈何如此没礼教,咱们主公和小夫人方新婚,就来近前添堵,若说她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