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那声音尤其动听,便她是女儿身,也觉骨酥难挡。
观其言谈举止,亦是难得的落落大方,兼之聪慧,叫人过目难忘。
第二次,便是李偃成功拿下王都之后。
依旧是国朝新立。
郑鸣凰来看她,从抱月那里端了药碗,亲手喂与她吃,面上哀哀如诉,“可怜的妹妹,竟是福薄之人。”
她那时形容枯槁,亦无甚力气去应付她,气息似乎也越来越弱,仿佛只有进的气,而没有出的气了。但她记得自己似乎虚虚望了望帐顶,艰难地勾了一笑,“时也,命也!谢夫人牵挂。”
“非我牵挂,实乃我夫君牵挂于你。如此乱世,他想见故人一面,竟等了这么多年。只是终究,还是可惜了。”
她神思已不大清楚了,故而没有听清她那一段诉说。
只神游太虚着,只觉潦草一世,满目皆是荒唐。
虽留恋不多,那一刻她是真的觉得一生太短,还有许多事,她未曾做过。
她记得自己年少长在玉沧,那里尚且留着汉中残余的繁华,也未曾被战乱侵扰。她那时最喜山,也爱去拜佛,她其实不信佛,但莫名觉得那里亲切,祖母笃信佛祖,每月朔日,必要去庵寺里礼佛,她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