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
微微懊恼道:“怎的不叫我起?”
入门第一日,如此惫懒,实在是……
照礼节,这早是要去拜翁母的,只是人如今在山南,如此便省却了,而且他家中似乎无父母。只是即便如此,比夫君还起的晚,实是不应当。
稚栎挽了帏帐,盈盈笑道:“小夫人可是醒了,主公卯时便起了,说左右无事,叫婢莫扰你清梦。”
房里陈设简单,置了一座缠枝莲纹的大插屏,屏后是卧榻,旁侧横了一案,案前坐着人,穿一身石青常服,恰是李偃,他手中持卷,此刻抬了头,缓缓看了她一眼,悠悠道,“可睡好了?”
稚栎谨听临行时候家里夫人的教诲,要时时敦促谨姝勤勉知礼,几次欲来请示起晨,却都被李偃挡了。
如此她却心情甚好,想来昨夜里,小娘子和王上甚是顺遂。
如今已是辰时过半了。
可见……
稚栎心下啧然,眉眼笑意便更深地看着谨姝。
谨姝倏忽脸红透了,抿了抿唇,小心从床上下来,福身行了礼,回道:“回夫君,睡好了。”
“嗯。”
他转头吩咐下去,“备饭。”
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