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途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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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是个风雪交加的长夜。
内官来报,说陛下今夜过来栖兰殿,嘱她仔细准备,她福身应是,心却不知飘到哪里去。她一身的病气,铜镜里她的脸几乎到了不能直视的地步。她准备什么?准备在他眼前表演个当场毙命吗?
其实刘郅最不耐见她,每次见了她都满肚子火气,可偏偏兴致上来爱寻个不痛快,有时她也觉得他莫名其妙,但终究她能耐他何?
临近年关,整个王都都陷在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里。
后宫新的一批秀女里有几个格外出挑的,刘郅前几日刚给了封号。另外些许各地进献求好的美姬若干,他也一并纳了,少数赐给了左右亲近,另外的充填了后宫。
她想着他这阵子总归是不会来她这殿里的,原先他也不常来,但隔段时间总会杀她个措手不及,他喜爱她侍奉,尤爱那种矮到骨子里的小意侍奉,但大约久了也没趣味,他近来越发不愿来了,有了新面孔,怎么还会来她这里。
她倒也巴不得如此。
没想到终究她还是不了解这位心思莫测的帝王。
时辰渐晚了,也没见到刘郅的身影,也没人来知会陛下究竟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