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纹里嵌满愧疚和辛酸。
“大娘……大爷是自愿的。不是你的错。”
“但这事就说不来。谁知道呢?男人没了,我逼着家里的三个娃学习,让他们别留在这山沟里。”
“他们都在大城市,我不让他们回来,这破地方――我一个在就行了。”
大娘说着看了眼炕头旁边的缝纫机,黑色的机身掉漆严重。
“这是,他给我弄的,后来我一个人供三个娃上学,都靠这老伙计。”
“都几十年了还提这个干嘛……”
说着说着她又笑了。
几个人都一时说不出话来。
未来那么远,谁能知道会有什么意外。
“不是,你们能往出走多远就走多远。”
大娘的声音落在宋声的心头,被狠狠撞击一场。
――
走访完路线后已经是黄昏。
远处落日赤红如血,村口朽木的一截枯枝斜刺而入。
傍晚时分村里的风小了一些,几人走在路上总结着走访结果。
“高血压偏多,主要还是吃盐多,除了第一个大娘不吃荤是个例外。”
“再有就是年轻人都出去打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