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那边陷入长久的沉默,何淼淼以为对方生气了,又提心吊胆补了一句:
“我就是一个暑假速成的,可能说得不准,反正小心一点应该是没错的。”
“不,你算得很准,对我来说,这一卦很重要。”
电话那头的陆桦言站在窗户前看着黄昏吞没城市,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反复斟酌着一句‘夬履贞厉’。
大概是因为药疹的缘故,他竟然有点多愁善感,也会犹豫。
有很多的声音嘈嘈杂杂在他耳畔回响:
“你为什么要学医,子承父业不好?”
“你爸的意思是跟他走,他还能多扶持扶持你,你走这条路多辛苦。”
“好端端的人送到你们医院怎么就死了?”
“你这个庸医就是想骗钱,一上来就让拍片子。”
“听兄弟我一句劝,以后出了国就别回来了,在外面依旧能治病救人。”
“你还是太天真了,社会比你想得要复杂。”
...
楼下不知道是谁在放《hey jude》,晚风吹来几句飘渺的歌词:
“remember to let her in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