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看着自己得意门生白大褂的背影太阳穴突突直跳。
强憋着一口气才没破口大骂:“我们医生又不是不治,早说出来我们会更注意啊,不知道血有没有沾到的伤口,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学生就不是孩子了吗?”
他非常看好陆桦言,这孩子家境优渥,却难得能沉住气,一步一步都稳扎稳打,绝对是外科一个好苗子。
现在轮转到他们急诊科出来这么个事,于公于私他都气不顺。
“你知道,培养一个医生多难吗?”
“五年本科三年研究生两年规培——十年才勉勉强强算是一个小大夫。”
他气得咳嗽,“人家不是父母捧在手心里惯大的?他在穿上白大褂之前也是个普通人,一腔热血来学医。你们这样搞,没人来当医生了社会怎么办?”
母亲双腿一屈再次重重跪下:“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怕你们不救他。”
“我们小地方的医生一听艾滋就摆手,我没法子,只能抱着孩子坐了两个小时的班车来大城市求你们看看啊。”
...
——
“别难受了,我还是很走运的,当时我身上也没伤口,那个小男孩还早告诉我了,被感染的概率很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