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侯凝视桥容,见这姑娘容貌姣好,落落大方,心生好感,微笑道:“六郎说,全看姑娘的意思。姑娘在得月楼的话若是一时冲动,他便当没有听到过;姑娘若真要嫁他,他会一辈子拿你当小孩子哄,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桥容一张俊俏的面庞飞起朵朵红霞,更增丽色。
陶夫人暗暗心惊,正想找个借口将桥容支走,谁知平远侯行事十分干脆,话说完便告辞了,并不拖泥带水。
桥容娇嗔的道:“娘,大哥,大嫂,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好。可你们想过没有,我在家里被宠坏了,将来出了阁怎么办。若是门当户对、年貌相当的青年公子,他也是有脾气的,为什么要顺着我。若是贪图咱家的权势,便是鼠目寸光的小人,这种小人我可受不了。你们想想,我能嫁什么人?”
睢阳侯和陶夫人仔细想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阿容在娘家是人人宠着人人惯着,连侄子侄女都处处让着她,那她出阁之后,丈夫也能这样对她么?对方若是名门贵公子兼青年才俊,出类拔萃举世无双,和阿容成亲后再处处让着她,小心小意,这不大可能啊。
桥太夫人还是不愿意,想到宝贝女儿要给人当后娘就抹眼泪。
桥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