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邓琪华旧友相见,俱是欢喜。
说起别后情形,任婉然很是感慨,“谁能想到呢?呦呦你竟真的是侯府千金,而原来刻薄你、苛待你的鹿二郎一家牵涉人命官司,钱氏认罪,承认她是主谋,之后畏罪自尽,鹿二郎和鹿小鹊这两个从犯还是靠着陆家交纳赎金,方能免了刑罚,终身为鹿大伯守墓。”
陆姳道:“这是家父家母的意思。家父家母对我养父养母非常感激,为我养父养母修了坟墓,又以我养父养母的名义办了鹿氏义学,收静县的贫民子女入学读书,弘扬他们的身后美名。家父说,鹿二郎、鹿小鹊虽可恶,毕竟是鹿家骨血,我养父泉下有知,一定不想这父女二人没命。但这二人做了恶,也不能不罚,所以就让他俩一辈子为我养父守墓吧,别想出去祸害人。”
“陆伯父知恩图报。”邓琪华、任婉然大为赞叹。
陆姳低眉轻笑,有些无奈。
依着她的意思,鹿二郎、鹿小鹊这样的恶人,是不肯放过的。但陆广沉极重血缘,感激鹿大郎对陆姳的养育之恩,对和鹿大郎有血缘关系的鹿二郎、鹿小鹊,愿意网开一面,花重金为其赎罪。陆姳是不赞成的,不过鹿二郎、鹿小鹊必须终身守墓,不得自由,也算得到报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