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女人至死不忘、深入骨髓的仇恨。
“村长,她死了。”
当张曼彻底没了声息后,几个男人满脸是血地站起身:“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村长摸了摸胡子,平静的声音在林间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去旁边拿石头,每个人去这个邪祟旁边吐口唾沫,再割一块肉下来,埋到自家的藕田深处,女人就埋在自己现在的家。”
村民们照做了。
因为她不能怀孕,她是不详之人,理应受到如此对待。
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整个村子好。
村民们分割了她的尸体,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血。
杀掉了村里的邪祟后,村民们照常过着幸福的生活。
渐渐地,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有人在张曼家的井水里发现了女人的长头发。不是打捞时出现的,而是用来生火做饭后,吃着吃着感觉不对劲,放下碗筷,从喉咙里薅出来的一绺黑色长头发,上面还有血腥味。
有人打水的时候,在井底看到了张曼的脸。
她穿着血红色的衣服,站在井底,仰起惨白的脸,隔着一层水,伸出了半截鲜血淋漓的舌头:“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