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萧思睿毕竟受过镇北侯府大恩,由他出面处置萧明润,哪怕理由再充足,也会遭人诟病,交给寿王再好不过。
他低头看她,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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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临安城郊,慈云岭。
艳阳正炽,岭下清宁谷中蝉鸣阵阵,溪流潺潺,浓密的绿荫隔绝了逼人的暑气。
车舆外,传来张怀礼尖细的声音:“陛下,娘娘,地方到了。”瑟瑟在萧思睿的搀扶下下了车,望着眼前出现的无碑青砖墓地,露出讶色。
萧思睿吩咐随行的宫人摆上祭品,自己上前点了香,恭恭敬敬地鞠了三躬,将香插入香炉中,露出怅然之色。
瑟瑟不知是谁的墓,见状也跟着点了香,站在萧思睿身边向墓地鞠躬。
萧思睿默默地看着她行完礼,忽然开口道:“这是宗弗安的墓。”
瑟瑟一怔:那个曾与萧思睿齐名,却不幸与寿王一道中了跗骨酒,英年早逝的天才少年将军?
萧思睿道:“寿王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年跗骨酒一案的幕后黑手果然是萧明润,她为了确保萧思睿在军中的地位,为了萧家的权势稳固,指使镇北侯府的暗卫,暗中不知除去了多少人。宗弗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