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大门打开,大皇子穿一身玄色铁甲,脸色阴沉,神情憔悴,高踞于马上。身后的亲兵披甲执锐,围拱四周,却大多数满面尘土,有的身上还有未来得及清理的血污。
瑟瑟上一次见大皇子还是在屏山苑,当时她受长安公主邀请去屏山苑骑马,萧思睿以和大皇子相见为借口,也赶了过去。
印象中,大皇子正当盛年,眉目俊秀,神情骄矜,颇有皇族的傲气与贵气。
此刻,见到眼前这个面上添了一道伤,神情暴躁,灰头土脸的青年,以及他身后比他更显狼狈的亲兵,瑟瑟藏于袖下的手下意识地攥紧片刻。
这是一支仓皇出逃的疲兵,也是一支走投无路,孤注一掷的哀兵。逼到极处,什么事都可能做出。而萧思睿和他的幕僚,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瑟瑟深吸一口气,扶着抱月的手,向大皇子行了一个福礼:“臣妇见过大殿下。”
大皇子焦躁不安的目光落到她面上,皮笑肉不笑地道:“萧夫人好大的架子。”他好歹是堂堂皇子,登臣子之门,竟然被关在门外许久。大皇子的心中满是怒气与郁气,若不是担心打草惊蛇,他早就下令砸门了。
瑟瑟从容道:“臣妇身体不适,仪容不整,不敢径直来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