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起,却再没提起过自己的妹妹。裴亦辞心里对齐半灵有怨,可是越想忘记,却难忘记她。
前不久他派人去了渭州,查到齐半灵该是在前往渭州的路上出了事。他本以为自己会觉得她活该,可一想到她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他却半点都起不了这样的心思了。
或许,是他天生自轻自贱,就算齐半灵当年抛下他独自离开了大都,他却始终放不下她,纠缠着她。
齐浅意看着沉默不语的裴亦辞,转身走到他下手的圈椅上坐好,转而对他说道:“陛下,若您对阿娆还念着半分往日的情分,求您不要再刺激她了。”
裴亦辞蹙着眉:“朕何时刺激过她?”
齐浅意面带讽意:“您说得不错,我没细看过她的病情,也没问太医,但是我知道阿娆这病是什么情况。”
她望了裴亦辞一眼,“我也知道,只有谁才能把她刺激成这样。”
裴亦辞心里一沉,眼神从手中的茶盏移开,看向齐浅意。
只听齐浅意接着道:“陛下,想来您应该发现,阿娆她忘了过去许多事了。”
裴亦辞手上一顿,垂眸问她:“是不是与她的腿伤有关?”
齐浅意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