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瞪了齐浅意一眼:“齐浅意摆明了故意拿文宗爷御赐之物坑害我儿,否则我儿怎么可能拿着御赐的金器去当铺?退一万步讲,齐浅意也有看管不力之责。王爷只罚我儿,却不罚齐浅意,妾身不服!”
如今她的昌儿是毁了,可她却看不得齐浅意这副看好戏的模样。要倒霉便一块儿倒霉,如今她光脚不怕穿鞋的,就是要咬定齐浅意了。
裴亦昀见武进侯夫人这么一副疯癫模样,心里好笑。她整日自诩高贵,一遇上事了便死皮赖脸蛮不讲理,和菜市口骂街的泼妇又有何区别?
他还没开口,齐浅意便道:“若要罚我,我无话可说。”
想来裴亦辞也是看在齐半灵的面子上派了平王来救场,她也不想等武进侯夫人出了公堂便四处说齐家仗势欺人,到头来又让妹妹在宫里难做了。
裴亦昀看了她一眼,似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又低下头,居高临下地望着武进侯夫人:“钟世昌也不是三岁小儿了,连文宗御赐的金器都认不得,拿去典当了还敢朝着齐大姑娘泼脏水?本王不得不怀疑,你们武进侯府的教养很成问题,不如如实回禀陛下,看看你们是否侯位坐太久了,想降一等才高兴?”
他这话一出,武进侯夫人是真的要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