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说着抱歉,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谁抱歉——反正坏事做多了,到底欠了谁的,总归是想不起来了。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就是这么回事。
“好了,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出去以后一定要先帮你道歉,再帮你干活。”
“是‘帮我’!”
“对对,就是帮你嘛。”
“……”
“好了好了,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记住了,那我走了?”
“滚吧。”
她微笑着走上前,抱住了那个翠绿眼睛的她。
“很高兴见到你,再见。”
……
缓慢、沉静而有力的搏动声在脑中响起。
清晰得如同生命初诞的第一节 音符。
她变成了漆黑的龙,飞翔在白骨的荒原之上。
曾经精致如同艺术品的音之丘已经化作了荒凉的石块与骨骸,再无任何欢笑。
她盘旋了一圈回来,没有看到任何生命的迹象,最终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巢穴。
习惯妨碍的家伙已经离开,什么也没有带走。
唯有无数白色的影子漂浮在湖面,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