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往下描。
她忍不住想要缩脑袋。
一点都不疼,这是当然的,因为她的身体全是泥巴,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他感觉消失了。
这种雕刻的感觉就像是头顶心被人用手轻轻挠了两下,带来某种自后脑勺蔓延到颈部的微痒。
“别动。”他说,“我并不是非常擅长这种作业。”
林发誓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克制身体本能的颤抖。
然而当那有点冰凉的指尖慢慢从头顶往前挪动,如羽毛拂过她的眉毛,刷过她的眼睑,然后顺着她的鼻梁的线条落在了嘴唇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地张开了眼,然后对上了那对幽幽的灵魂之火。
也许是因为骨骼本身特别干净的缘故,连带着灵魂之火看起来也好像有了某种纯粹的美感。
好像哪里不太对?
林有点后悔了。
应该坚持让哈尔用原来的样子的。
“怎么?不舒服?”他问。
“……也不是,”她只能朝边上看,尽量错过那灵魂之焰仿佛过于专注的凝视,“应该是不太习惯吧。”
“这种维持形体的办法确实不是久长之计,”巫妖会错了她的意思,朝着另一个思路解释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