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也是这样,认为她推美声流行化是玷污艺术的人中,就有她的父母。
林郁突然抬眸,深深的看她一眼,半晌,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打出来三个字:
“我也是。”
他父亲是斫琴大师。
从小周围的人就告诉他,他以后要子承父业。不管他怎么反抗,没有人在乎他喜欢什么,将来想做什么。
如果不是被姑姑带走,他十三岁那年就被逼着辍学去学斫琴了。
此后整整十年,他没回来过。
许天姿没想到这么巧,笑出声:“我们好可怜啊。”
林郁笑了一下。
是啊,好可怜啊。
两人又拉拉杂杂说了些别的,许天姿要回学校了。
她没钱,学校饭菜便宜,住宿还不要钱,是最划算的地方。
她问他怎么办,他说他有人来接,让她先走。
许天姿只好自己先走,走之前还交代他快把小馒头吃掉。
目送女孩的背影消失,林郁低头看了一会儿四月的头像,一大片灿烂的向日葵花田。
他突然笑了一下,明明和自己一样的境遇,怎么还能那么没心没肺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