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定要误会了。”
洛衍书垂下眼,看不清此间情绪,淡淡说道:“怨不得你。”
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远不止这一封书信。
阴差阳错,有缘无分,谁也怨不得。
所有人都离开了,偌大的清狂居空空荡荡,摇光推开窗,满园的绿梅映入眼帘。
他那日看到的应当比这个开得好,他那日的痛也定当远远超过此时此刻的自己。
想到自己一身红装被整个盛安城欢送之时他正一身素麻哀痛地送走了他的父亲,想到自己因他的食言决定放弃他时他正写着且哀且痛且相思,想到自己在越州和洛衍书嬉笑打闹守着岁时他正孤身一人跪在凄清的灵堂。
有那么一瞬间,摇光憎恶自己,也憎恶上天,憎恶这世间的所有阴差阳错有缘无分。
晏三行三,长兄早逝,次兄遁入空门,再无幼弟。
而今晏父病逝,整个晏家,整个文远侯府,皆指望他一人。
三年尽孝,一门兴亡。
孝义仁德如他,定不会不管不顾,奔走江南。
而自己,独自离开,一去杳杳,不曾在他哀戚之时陪伴在他身边,甚至连一点音讯也未曾留下。
自己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