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种感觉归功于自己没跟孩子接触过的缘故。
“你家人呢?”他又问了遍。
小男孩四周看了看,说:“没呢。”
“没有?”陆嘉行心说这什么家长,他碰见两次,都不在孩子身边,又问,“你叫什么?”
小男孩想了想:“许安歌。”
“安、哥?”陆嘉行有些想笑,“你怎么叫这个?”
家长怎么起的名字,这不是占别人便宜吗。
小男孩抠抠头,“屈原《九歌》,‘疏缓节兮安歌’的安歌。”
原来是这个,陆嘉行顿时有些尴尬,咳了两声,旁边的人看到了上前说:“这个孩子很厉害的,小不一点能背很多古诗词,是被我们杂志挑上来参加‘未来总裁’采访的。”
怪不得刚才在门口听到他被诗经,陆嘉行拽了下领带,扬起下巴,“现在的家长把孩子逼太紧了,这才多大。”他低头问,“你多大了?”
许安歌想都没想,伸手比了个“一”。
“怎么可能一岁?”陆嘉行微驮着一点背看着他。
许安歌想了想,手一弯,变成了一个圈。
“零岁?”陆嘉行简直要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