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自己,又并没有那么想让她恢复记忆的矛盾心情,挠心挠肺的折磨着自己。
这边,许梨憋了半天,一咬牙,“陆嘉行!”
“什么?”
她豁出去了,“您是陆嘉行!您怎么一点都不爱幼啊!”
指名道姓三个字,让听惯她顺从尊称自己的某人突然有些不适应,陆嘉行掰开她的手,“来,看看这是谁不尊老的爪子刚才打人,让哥哥把她的指甲一个个拔掉。”
过了青春期以后,陆嘉行好久都没有因为逗人这么放松的开心过了,他捏着她的指甲假意去拽。
“嘣”一声关节响,许梨吓得发抖,大喊,“嘉行哥哥不要!”
陆嘉行怔了一下,手还没松,脸上的笑容忽然就撑不住了。
“……你叫我什么?”他问。
许梨睁开眼回忆了一下,她刚就是情急之下顺着陆嘉行的话叫了一声
“啊?”
陆嘉行放开她坐好,头枕在椅背上,动了动脖子,“最近有没有按时去看心理医生?”
这个转折让许梨反应了一下,才说:“有的,欧阳医生给我打过电话,说诊金已经付了,不去也不给退。”这么一想,她咬了咬下唇,“好像欠您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