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墨香气,与谢翎身上的气味一样。
蔡嬷嬷催促道:“施姑娘,打开看看啊。”
施婳这才伸手,将那枚红色的信笺拿起来,打开一看,却是几行诗,字迹清逸,无比熟悉,确实是谢翎亲手写的催妆诗。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恭王妃在一旁看着,一字一句念了出来,笑道:“好一个留着双眉待画人,谢大人果然是好文采!”
朱珠哎呀一声,道:“可是姑娘的眉已画好了,可如何是好?”
恭王妃吃吃笑道:“那就等晚上洞房的时候,让谢大人擦去再画便是。”
“说的是。”
施婳捏着那一张薄薄的信笺,面上难得闪过几分羞窘之色,好在她的头脸被遮着,什么也看不出来,唯有那双捏紧红笺的素手,能看出来些许端倪。
“好了好了,”恭王妃笑道:“不打趣你了,嬷嬷,吉时还有多久?”
蔡嬷嬷乐呵呵地道:“快了快了,寅时三刻便是吉时。”
她刚说完,前面便传来一阵锣鼓喧天的动静,好生热闹,朱珠好奇道:“这是怎么了?”
蔡嬷嬷笑着答道:“这是催妆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