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一丝丝苗头也渐渐熄灭了,不,还不到时候,至少不是现在。
……
次日一早,五更时分,天还未全亮,杜如兰便来向施婳告别,她今日要去刑部,未免节外生枝,给施婳带来麻烦,她便趁着天不亮就去宣仁门处,等着城门开启。
施婳只能叮嘱她万事小心,她披着衣站在门廊下,看着杜如兰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没多久,西厢便传来了动静,谢翎打开了门,穿戴齐整,问施婳道:“杜姑娘走了?”
“刚刚走了,”施婳道:“你也要去翰林院了吧?”
谢翎道:“时间尚早,不急。”
他果然不着急,有条不紊地洗漱之后,又做了早饭,才慢悠悠地离开了。
等谢翎走后,邵清荣也醒了,说来他体质特殊也有这一点好,寻常人受了这样重的伤,疼得起码要卧床躺个五六日才能下地,邵清荣却半点事情都没有,直接就下床走动了,被施婳看见,立即勒令他躺回去。
邵清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施大夫,我这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躺着总觉得怪怪的。”
施婳道:“若是昨日那刀子再深一点,恐怕你连躺的机会都没有了。”
邵清荣还欲辩解,施婳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