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都觉得心中难过,实在有愧啊。”
苏老爷一番心意抒发,唱作俱佳,声音悔恨愧疚,还打着颤悠,可谓是十分卖力了。
谢翎听罢,也没说话,只是笑了一声,他不接茬,苏老爷便唱了一出独角戏,不由十分尴尬,奈何下不来台,只能继续唱下去,表情恳切地问道:“贤侄,你可是还怪世伯?唉,也是世伯的错,这些年来,每每想起此事,都夙夜难寐,恐对不住你父亲在天之灵,都是世伯的错啊。”
他捶胸顿足,谢翎还是不说话,空气里静悄悄的,一丝声音也没有,尴尬的气氛越来越浓,苏老爷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咳了一声,试探问道:“贤侄,多年不见,不如咱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谢翎这回终于开口了,不软不硬地道:“寒舍简陋,无处下脚,担心失了礼节,不便招待苏老爷了。”
苏老爷面上不显,心里却咆哮着,难道让他跟木桩子似地这么杵在门口,就是有礼节了吗?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若谢翎还没中举,他倒还能端起长辈架子,说他几句,但是如今谢翎中了举,不说解元,便是普通的举人,那地位也与他们这种平头百姓不同了,苏家只是商贾人家,谢翎作为举人,已是一只脚踏入了官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