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原本想起这件事情,便觉得心酸不已,自家的女儿如珠似宝地捧在手心长大,真真跟自个儿的眼珠子一样,没成想到头来却要将她嫁与一个父母双失的穷小子做妻。
从下午得知此事至今,苏夫人脑子里翻腾的全是女儿日后的辛苦,便越想越难过,又听苏老爷这些话,不由落下泪来,骂他道:“苏默友你真是好狠的心啊,随随便便就将我的女儿许了出去,那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我还心疼,想我当初从许州嫁来你家,不远千里,却落得如今这种境地……”
她一边哭一边骂,苏老爷听得脑仁疼,连忙摆手,道:“好好,你要如何,只管说便是,好端端的哭什么?”
闻言,苏夫人这才止住了哭声,取手帕来揩了眼泪,冷静下来,道:“这桩亲事不能作准。”
苏老爷不由犯难:“可是这玉已经送出去了……”
言下之意,是不好拿回来,苏夫人却道:“你与那位同窗当初约定亲事时,可有什么凭证?”
苏老爷道:“托人送了信,白字黑字说了的。”
苏夫人思忖片刻,道:“你去设法将那玉拿回来,到时他若真的提起此事,没了信物,便是空有一封书信,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