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便吩咐人道:“去熬一锅粥。”
那人得了吩咐便去了,东家是个中年男子,四方脸,山羊胡子,五官看起来有些和善,他已从马老二处听说了这两个小娃儿的事情,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施婳便恭恭敬敬施礼,答道:“回大老爷的话,我们是从邱县而来的。”
那东家听了,先是嚯了一声,道:“邱县可不近,就你们二人么?”
施婳摇摇头,老实道:“原是与乡亲们一道走的,后来走散了,便只得我们姐弟二人。”
东家又问道:“你们走了多少日了?”
施婳努力回忆了一下,不大确定地道:“一个多月,或许也已有近两旬了,我们是八月下旬出发的,路上也不知时日。”
那东家便道:“如今已是十月了。”
十月,当真快有两个月了,施婳都有点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就这么熬过来了。
那东家又随口问了些话,无非是路上所见所闻,忽而他指着施婳背上的竹筒,道:“你这是什么?”
施婳听了,便将竹筒解下来,其中一个竹筒里装的是水,只有浅浅的一层了,连指头尖儿都淹不了,倒出来之后浑浊不堪,与泥水无异,根本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