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婳应了,便往自家的方向去了,她哼着悠悠的小调儿,踏着月光,回到自家的院子,在灶屋烧了水,又把那和了面的大木盆从神堂下面拖出来,捏成窝窝头的形状,上锅蒸了小半个时辰,绵软的香气顿时顺着热气传了出来,令人忍不住咽口水。
施婳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叼着,然后把剩下的窝窝头都拾起来,放进竹编的筛子里风干放凉,然后从门后拿了一个大大的竹筒出来,竹筒中空,边缘被削薄了,拎起来不重,上面还有个盖子,把窝窝头塞进去,盖紧了,便是一个简易的小行囊。
她又依法装了一筒清水,两个竹筒并在一处,施婳想了想,又去神堂下面给她爹的灵位拜了拜,然后把那灵位收好藏起来,道:“爹,等女儿逃得此难,再回来给您修神堂吧。”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施婳爬起来,收拾了一番,便背上两个竹筒并一个小包袱,往祠堂的方向去了,她来得不算早,已经有几户人家在这里等着了,施婳笑眯眯地与他们打过招呼。
其中一个妇人问道:“阿九,怎么只你一个人?你哥哥呢?”
施婳背着小包袱,挺了挺小胸脯,道:“哥哥出远门去了,我一个人也能走。”
那妇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