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阎一向是冷漠自持的性子,这一长篇大论讲到最后,竟然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两只大手摁着女孩儿纤细单薄的肩膀,重重地摁着。
他俯身,干燥唇纹在官熙细嫩的脖颈上轻轻磨着:“太太,我难受。”
男人冷硬的内心有了裂缝,有了柔软,都是因为这个傻太太,现在还有个会跟老子呛声的儿子。
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五年前的犹豫,导致他丢了他的傻太太五年。
还有一个臭小鬼,现在才知道他这身形单薄的傻太太给他生了个儿子,愧疚懊悔几乎要冲垮他。
这傻太太什么都忘了。
他痛恨,痛恨她居然能够这么干脆什么都忘了,尽管这不是她的错;
他也庆幸,庆幸她什么都忘了,这样五年前他的错,她会原谅的机会大一点,毕竟五年前,傻太太的眼泪在他梦中萦绕不去。
她哭得那么惨兮兮,一遍又一遍问他:“萧九阎,我不行吗?我就不行吗?”
可以,可以,傻太太!
他就只要她。
他无数次这样回答,然后惊醒,面对着是一室的冰冷漆黑。
官熙心里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