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
半夏持起长杓,舀水就往他身上冲。屈眳抓起澡石,在肌肤上搓了两下。
身上干净了,换上贴身的衣物,半夏又给他把头发给沐洗了。头发已经全湿了,要是不洗的话,会发烧的。
浑身上下给他收拾了一通,最后把他摁在床上,把长发给梳通。
男人留长发,十分考验颜值,一不小心,就成了个狂野的野兽,尤其是披下来。她见识过了秦国人,觉得秦人还是全部把头发给梳上去的好。屈眳坐在那里,任由她摆弄,乖巧的如同一头驯服的猛兽。
他性情其实算不上多温和,甚至还有些暴躁。只不过到了她的手里,所有的桀骜不驯,全都散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半夏低垂着眼,她睫毛长长的,而且浓密,眨眼的时候,轻轻扑扇一下,他的心就猛地跳动一下。
半夏手里拿着漆梳正在梳发,视野里突然出现属于男人的一只手,那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把她手里漆梳拿开,一把把她扣翻在怀里。
他身上的凉意和雨水都已经洗干净了,男人的滚烫又翻涌上来,“我不知道父亲又给我选人。”
左尹到底是左尹,一个许姜拖得了他一时,拖不了他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