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和他都已经分别了这么久。该有多久呢?半夏觉得应该有半个世纪那么长,见不到的时候,哪怕是一天都有一年那么长。
屈眳在半夏的注视下,勉强把自己面前的那一方食案上的膳食勉强吃完。
这里是传舍,不是宫邸。入夜之后,也没有任何歌舞可以看。到了天黑,传舍的胥吏就会令阍人把门关上。一行人没有甚么事可做,只有早早的去歇息。
半夏没有到屋子内,而是在靠在柱子上,仰首看天空。
今日没有什么月色,天空暗下来了之后,就浓稠的如同一泼浓墨,哪怕身前就是火把,也看不清楚头顶。
“看甚么?”屈眳从后面走来。
他用完晏食之后,为了掩饰自己之前刚才在她面前的失态,跑到自己的房舍之内干坐着,过了好久才冷静下来。
屈眳知道她更喜欢他沉稳点,不要如同一个毛头小子,急躁躁的行事。他明白之后,把自己性情里的急躁收起来,哪怕被她撩拨的狠了,也不愿意当场干出甚么荒唐事来。
就算她不在意,恐怕其他人知道之后,也会私下说她闲话。
半夏听到他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终于来了呀?”
言语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