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心扑通扑通乱跳,他低头看半夏,见到半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就又忍不住转头过去,不敢看她眼睛。
“你知道不知道,这几日我都快要吓死了?”半夏见实在没有地方下手,总不能蹲下去,在他腿上拧几个印子,干脆消了火气,站在那里反问他。
屈眳微微低头,如同认错的小狗,“此事是我错了,半夏要骂便骂吧。”
明明是认错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偏偏就带了一股自暴自弃的味道,弄得他才是那个可怜的人,自己是仗势欺人的恶霸。
“你要我骂你甚么?”半夏说着,想要踩他一脚。可脚抬起来,想起他脚趾上那个被河蟹钳出来的伤口。怕一脚踩下去,伤口裂开了。
她气嘟嘟的,瞪了面前可怜巴巴,好像耳朵都垂下来的屈眳几眼,这么多天的怒气在胸口里搅和成了一团粥,好会她吐出一口浊气,“算了。”
装都装了,她还能怎么样,难道真的要他和刚才咒他自己那样,真的脚上挂个彩回来?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屈眳眼前一亮,但马上听半夏道,“你马上要出征了,所以这次放过你,等回来之后,我再和你算账。”
屈眳连连点头,“好!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