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他是个习惯独寝的人,哪怕是那些侍女竖仆也都必须要退到外面。
所以他睁开眼就察觉到身旁有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浑身有久躺之后的酸痛。
动了动,他感觉手边那里有甚么压着,转头过去一看,见着半夏趴在自己手边睡着。床只不过离地有一只手掌的高度,她趴在旁边,还有半边身子在地上。
他原本要起来的身子,又躺了回去。
两人之间,还从来没有如此过,她就这么毫无半点防备的睡着。
现在时辰还早,甚至天都还没有亮,丝丝缕缕月光找了进来。越发衬托的一旁的豆灯昏暗不清。
屈眳躺下来,吃力的转头看她。
睡着了的半夏,比醒着的时候还要乖巧,眼睛闭着,偶尔轻颤两下,也不知道是梦见了甚么。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轻轻张了张。
他吃力伸出手,支撑在身下,打算给她全挪到床上来。这个睡姿并不舒服,睡醒之后,说不定还会脖颈酸痛一整天。他起身的动作有些大,半夏被扯动了两下,从睡梦里清醒过来,她从枕着的手臂下抬头,满眼是初醒的惺忪,她迷蒙两眼,过了一会才缓缓清醒过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