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鱼的人似乎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已经逃了,要抓住的话,恐怕还要个几日。屈眳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他叫过午,问了一下到底是何人告诉他有人要在半夏膳食里下毒,紧接着,舞伎被叫了过来。
没过一会,又有几人被抓。
私牢里头的血都快要漫了出来,最后除犯人和行刑的人之外,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派出的人在庖厨的灰堆里翻出来,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赤鲑肝脏,喂给狗吃,不一会儿,狗就倒毙在地。显然这都是有毒的。
除去鱼汤之外,用来下毒的到底是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私牢里惨叫连天,屈眳听着那些惨叫动也不动。过了两日,外面送鱼的那人也抓住了,拖了进来,一顿好打,嘴咬得很紧,就是不说。
“挖眼,截舌,刖刑,一样一样的给他用。”屈眳听到家臣禀告,冷声道,“看看他到底能撑到第几个。”
楚国刑罚之多,在诸国之中都有名的。屈眳此言一出,行刑之人也就没了忌讳。
囹圄里爆出一声变了调的,已经不像人,完全已经是野兽的惨叫。
刑架上的人一眼血肉模糊,已经被挖去一只眼睛。
“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