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站在门口,门扉半开,没有完全合上。楚王面上没有展现怒容,但眼睛里蓦然沉了下来,浮出浓厚的阴霾。
屋子内烛火昏暗。半夏紧紧抓住屈眳的衣襟,这些时日以来的恐惧在她哭泣中发泄出来。她压着声气哭,劲头反而比嚎啕大哭泄的更快。指甲勾挂在他的衣襟上,这么多日的艰苦日子,让她的指甲边缘有些毛躁,勾起衣襟上的经线。
“苏己……半夏,现在已经没事了。”屈眳松开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她的腰太纤细了,他都不用两条手臂,一条手臂就可以轻松的把她的腰勾住。柔软无骨,好像只要他用丁点力气,就能把这把纤纤细腰给勒断。
和男子完全不同的柔软身躯就这么伏在他怀里,浓密乌黑的鸦色长发垂在腰后,轻轻的蹭在他的手背上,带起若有若无的麻痒。
甚至连轻轻的抽噎也是轻缓的,敲击在心头上。
屈眳的呼吸乱了,就连心跳也跟着咚咚咚乱跳。
“真的吗?真的没事了?”半夏抽噎了好会,听屈眳把‘没事了’这句话来来回回说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抬了脸。
也没哭的涕泪肆流,只是眼圈那儿红了。
“嗯。”屈眳迟疑了下,还是抬手,手掌落到她的乌发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