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爬到里侧,仰躺在床上。
一阵窸窸窣窣声,祁禹在床的外侧躺下。
安婳轻轻攥着手,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夜很静,能听到安婳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祁禹睁开眼,倏然翻身而起,双臂支撑在安婳两侧,从上而下看着她,目光漆黑明亮,低声问:“你在紧张?”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不疾不缓,如山涧清泉,在安婳耳畔潺潺流淌,偏偏烫的她耳根发烫,热度在脸上蔓延开,水润的眸子,在月色下闪着晶莹的光,因为羞涩,眼角微微泛着粉,似在眼尾盛开了一瓣桃花。
祁禹没忍住,伸出手指从她的眼尾轻轻划过,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喜欢祁叹吗?”
他终于问出盘踞在心中一晚的问题。
安婳轻轻眨动了眼帘,如实道:“我对他并无好感。”
她自小便对祁叹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把他当做兄长,看过母亲的信之后,她更不会与祁叹有过多牵扯,这些年,祁叹送她的礼物,她一件也未收过,她与祁叹的结局终究只会是陌路,她能做的便是毫不留情的拒绝,让祁叹早日断绝这份心思。
祁禹听到想听的答案,心头一松,嘴角勾了起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