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体;皇兄有红颜在怀,他只有孤煞般的命运;皇兄坐拥天下,而他只能匿于面具。
钟离颤抖着手将玉面摘下,闭眼抚摸着面上疤痕,无声地呜咽起来。
而昭帝对这些还全然不知。他已经将自己在勤政殿里捂了三日了。不知情的旁人都在为他废寝忘食忙于政务而感叹,只有贴身服侍的四喜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这三日里,昭帝做过最多的事,就是对着四喜念念叨叨;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朕要怎么制造个合适的乱子,给她搭一个做皇后的台阶”。
四喜可给这句话吓坏了:“陛下,这可不敢乱来啊!您手段一向强硬……”他心虚地看了眼正准备吹胡子瞪眼的昭帝,赶紧改了口:“一向磊落……是不适合耍这种小把戏的。”
昭帝若有所思,然后很快忽略了自己前些日子对播罗国施过的计谋,坦然接受了四喜那虚情假意的马屁:“你说得也是。唉,朕可真头疼啊!”
四喜不着痕迹憋了下笑,却发现昭帝突然拿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上了他。四喜慌了:“陛下,奴去给您换茶水。奴先告退了。”
他端起茶盘就要开溜,却被昭帝一把摁住了胳膊:“不急,这茶水还热着的嘛。来,你替朕想一个好主意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