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侍卫也停了下来:“钟公子?”
钟离将帕子重新掖进怀里,压下如潮回忆,笑得恍若月光般温柔:“没事,走吧。”
懿贵妃这晚也醉得上了头,昭帝又缠着她一番胡闹,次日直到天光大亮她方起身来。雪茶正与她蓖发时,外头小宫女来报说:“娘娘,万嘉嫔与万才人来求见。”
懿贵妃皱眉道:“怎地一大早就过来?”
雪茶掩嘴笑道:“想是知道自己昨晚又闯了祸,来向娘娘赔罪了。”
懿贵妃叹气道:“偏是这两人叫本宫一刻不得安生。罢了,扶本宫出去。”说罢便又向着镜子看了一看,这一看却惊呆了。只见她吩咐雪茶给挽的家常髻,竟是个歪扭扭的。
懿贵妃无言,雪茶脸红尴尬道:“娘娘,奴婢手笨,梳头这事实在是做不来。要是兰茹在就好了。”
懿贵妃将发髻松散下来道:“不怪你。本宫的发髻向来是兰茹梳的,可她如今还在休养,本宫也不能勉强她过来。对了,前几日你找来为本宫梳头的那个小太监呢?”
雪茶恍然道:“娘娘找他吗?奴婢这就去叫来。”说罢便去了,不多会儿果真领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进门。小太监跪下叩头道:“奴小凌子,见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