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做了个“不”的手势:“朕留着他还有用,不急。倒是钟离还另说了一事,叫朕有些不爽快。”
四喜问道:“奴斗胆问一句,是什么事呢?”
昭帝将信扔给他道:“你自己看,难道叫朕念给你听么?”
四喜又突然被怼,便知他心情真的不大好。他陪个笑脸认下罪,便将那信展开细细读了一番。越读到后头,眼珠子就越瞪得溜圆。昭帝甚至问了句:“四喜,你眼睛是出毛病了吗?”
四喜连连摇头,吓得差点站不稳了。若不是念着还在勤政殿里,他只怕是要声嘶力竭地喊出来了:“刘太医的老父早在三年前就没了!他撒谎开溜奴还能理解,可是万……懿贵妃娘娘她、她居然叫人杀了刘太医??”
昭帝头疼得很:“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滚出去!”
四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蹿了出去。九月的秋天里,他拿袖子使劲擦着额上的汗,还感觉背上都湿透了。
昭帝扶着额头叹气了好一阵。嫔妃无诏杀人可是重罪,更何况她还是为了给自家姐妹打掩护才做出这种事来。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他喃喃自语着,眼睫盖住了慢慢变得深不可测的眼色:“借此机会给万家扣个罪名,能除掉宫里头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