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浅紫色的包裹,直打哆嗦。
心尘看着包裹,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抹慌乱,语气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焦急,“还有什么?”
“还说有个,贴身的丫鬟施主殉主而死,死之前,有个包袱要给,师叔您。”
心尘接过布包,手上带着几不可见的颤抖,他压抑下声线,“出去罢。”
蜡炬烧完大半支,夜半三更,无人时,心尘才终于敢打开布裹,里面只有一件选料上乘的袈衣,衣衫上盖着一张纸片,写着短短一句,“明空哥哥,这件,不是我做的了,你能不能欢喜?”
……
***
“心尘师叔,已到寅时。”
“嗯。”
心尘睁开眼,外头是漆黑一片,这两年,他好像总是很容易梦到关于她的事,从初见开始,到那个晚上结束。
他起身推门,左手把着一串浅纹木珠,右手则提上了一盏上了年岁的小烛灯,烛灯发出的光幽幽暗暗,勉强能照清前头的路,但他走的很顺。
走了十几年,便是不用烛火,他闭着眼大概都能走下山路。
寺门口早起扫地的新沙弥看着心尘的背影,向身边的前辈问道, “师兄,你知不知道山脚下那个坟